文、圖: 涓慈 (宜蘭假日團 領隊)
和朋友談起自己。
談起生產時,不會大叫的我。
談起害怕時,不會大哭的我。
談起困難時,不會求救的我。
然後,在某個夜晚,我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情。
當時我大概11-12歲吧?
我正在為家人切柳丁,一個手滑,切到了大姆指。
傷口很深,血一直流出來,我很害怕,更多的害怕是怕被罵。
我把水果切完,用水沖洗傷口,血還是流個不停。
水果放在桌上,用衛生紙將傷口壓緊,全家人坐在客廳,我沒有說話。
我走到後陽台,跪在板凳上,一邊刷著衣服一邊掉眼淚,我沒有出聲。
將衣服都刷過,丟入洗衣機。
我還記得當時洗衣機的樣子。
血還是流個不停,沾到了衣服。
我很害怕,所以急著去換下衣服去洗澡,看能不能讓血停下來。
沒有發現因為出血太多,一路從客廳滴到浴室,讓父親發現了。
我忘記是他親口問我的還是?「是不是月經來了?」
我告訴他我不小心把手切到了。
後來怎麼了?有沒有上藥?有沒有包起來?
我都忘記了,只記得當時那害怕的心情。
但我知道我沒有被罵,因為發現我的人,是我的父親不是我的母親。
我時常聽到人說:「我現在長大了,還不是好好的。」
是呀,被打被罵的我也是好好的,甚至可能比很多人好。
但,我的好不是打罵來的,是我就算經歷過那些,還是很努力想讓自己很好。
那個害怕的回憶,讓我有一段時間認為自己不值得被愛。
在有選擇的時候,不會為自己挑選一個更好或是更適合自己的,會將就將就著。
時常認為自己不配,就一直勉強著。
明明擁有了幸福卻害怕他隨時會離去,而自己先轉身逃跑。
手上的那個疤很深,剛好切在關節處,記憶中好像能看見白色的骨頭。
有一陣子他時常酸痛、抽痛,好像將當時沒有大喊出口的我,再吶喊一次又一次。
突然有一天他就不再發作了。
我開始遺忘這個傷口。
但今天我又想起了,把疤痕看了一次又一次。
疤痕讓我更明白,我為什麼努力著想要對孩子不打不罵。
就是希望孩子不要像當年的我,那麼壓抑自己,只會逃的家遠遠的,為了遠離那個害怕。
我想成為孩子安心的地方。
所以,我現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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