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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30日 星期三

團結對抗不義強拆,守護黎明幼兒園!



各位關心土地正義及台灣許多個案的朋友好
去年9月11日,台中高等法院更三審竟無視重劃會理監事會議的重大瑕疵,重劃會在審理的過程都無法證明重劃程序的合法性,僅僅以「市府的核定立案」即承認重劃會的合法性,輕易做下一個不公不義的判決,更縱容重劃會的惡行繼續追殺人民。重劃會不顧黎明幼兒園上訴到最高法院且在審理中,卻立即向法院提存八百萬的擔保金提起假執行。
今年1月12日,收到法院來函要求黎明幼兒園自動於「15日」內履行拆屋交地,否則將由法院代為強制執行拆除,因此,黎明幼兒園正在跟時間賽跑,15日的自拆期限一到將要面臨的是法院與重劃會的履勘及強制拆除作業,正處於一個相當緊急的狀況!
目前,黎明幼兒園隨時都有可能收到履勘及強制拆除的通知,相對的黎明幼兒園需要在收到強制拆除通知前,向法院提存高達「#2589萬」的反擔保金,才能抵擋重劃會的強拆,然而黎明幼兒園在長年與財團、有問題的重劃制度抗爭下,面臨破產可能的黎明幼兒園無法提出如此天價的反擔保金守住自己的家園!
因此,黎明幼兒園決定將要啟動反強拆擔保金的「借款」行動,期許藉由眾人之力量捍衛土地正義,不僅僅要守護黎明幼兒園,更是要杜絕財團違法且浮濫地利用自辦重劃制度掠奪人民的身家性命!
懇請各位隨時關注黎明幼兒園後續「反強拆擔保金的借款行動」消息!
黎明幼兒園協助平台:台灣土地正義行動聯盟、黎明幼兒園保留行動中台灣公民行動陣線 Central Taiwan Citizen Action Front、台灣親子共學教育促進會


2019年1月18日 星期五

共學聊聊『關於孩子之間的翻譯和轉播,以及自己的課題分離』


/圖:薛安琪(台中共學平日六團領隊)



團上媽媽們的實踐很積極,日常生活中都在練習對話、積極傾聽、翻譯、轉播,共學時間就討論問題、交換心得。
昨天共學的時候,幾位媽媽就聚在一起討論最近發生的狀況題。
媽媽A:「對方小孩靠近,想要拿他的玩具,我看他護著,就想幫他翻譯,我說,你是不是不想借他玩對不對,小孩說對,然後就我被親戚長輩罵,說我太寵小孩了。」
媽媽B:「幫小孩說出來也要被罵?!」
我:「其實這是可以解套的。
首先,我們先從文法上面來看看,# 是不是 # 借他玩,這個句型裡面,#的訊息被忽略了,只有 #你的選擇,而且預設了一個 # 的答案。」
媽媽B:「具體舉例,會怎麼問?」
我:「我會問問對方小孩,你想要一起玩嗎、你想要借嗎、你想要這樣嗎想要那樣嗎,#讓他可以表達需求給我們家的小孩聽
這裡可以接受小孩的拒絕,也可以看情況協助兩邊小孩互相傳達訴求,嚐試開啟協商,例如說,現在不行那等一下可以嗎,這一個不借換那一個可以嗎,怎麼樣才可以願意告訴他嗎?」
媽媽A:「喔喔喔!我懂了耶!平常是積極聆聽和我訊息,對話裡面有看到你、有看到我,這裡要再把他加進來,才完整。」
媽媽C:「嗯... 我也會這樣問,我想一下,我在這裡有個習慣,會先想說媽媽要幫忙小孩捍衛物權。」
我:「為什麼一定要先 #?那是不是好像先把對方放在 #侵略或剝 的位置上面?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初始問句才會預設否定、預設拒絕對方?」
C:「喔喔,好像有喔。」
我:「萬一真的遇到比較侵略或剝奪的狀況,媽媽當然可以幫忙捍衛,我覺得合情合理。
只是呢,媽媽也要有意識,要把眼前的情況,跟我們過去童年經驗被剝奪、被強迫分享的不愉快回憶,課題要分離,不要投射進去。
到底是在照顧小孩的物權,還是在滿足自己的童年,這一定要分清楚,才能把小孩的主體性還給他自己。
我認為,我們的責任義務除了保護捍衛之外,於此同時,#媽媽也可以是一座橋,陪伴小孩連結這個世界。
有必要助小孩一臂之力,讓小孩看得見他人的需要,陪小孩衡量自己的狀態,決定同意或拒絕,也陪小孩練習協商、練習想辦法。」
「對耶~這也很重要!」


2019年1月16日 星期三

米米最近愛大叫

:楊鎮宇(台北共學平日團領隊)


米米目前兩歲八個月,最近有個常見情況是,遇到陌生小孩離她近一點,她就會大叫。
情境一。
上週某天,我跟棠米去新北總圖的兒童圖書區。有個陌生小男生(大概一歲多)很興奮地走來走去,然後講話比較大聲。棠說了句:「他講話好大聲喔。」米米也跟著附和,開始大喊:「好吵喔!好吵喔!」然後米米就開始大喊兩三分鐘,「好吵喔!」(我都快暈倒了...
後來米米在藏書區前翻書,一個小一小二年紀的姐姐手拿一本書準備要把書放回書櫃,走到米米後面。米米轉頭對那個姐姐大叫幾聲。那個姐姐沒有閃躲,也沒有回吼,穩穩地說:「我是要放書啦,我剛剛拿的書是放在你前面的書架上,我要把書放回去喔。」米米聽了,就側身,讓那個姐姐把書放回去。
情境二。
前幾天在內湖紫陽公園共學,有個阿嬤帶孫子在公園裡晃,那個小弟弟大概一歲多,對米米很有興趣貌,一直湊過來。米米看到有陌生小孩靠近,照例又開始大叫。
如此反覆大概三次。我們在長椅區、溜滑梯區、翹翹板區,都是如此,那個小弟弟都湊過來米米旁邊。然後米米都大叫。
米米大叫時,我的猜想是,她可能因為有「生人靠近」,所以她逼逼大叫。而我猜想那個小弟弟是對「另一個小朋友」感到好奇,想湊過來玩吧。那個弟弟也滿有毅力的,一般小朋友被米米這樣大叫,多半不會再湊過來,但是那個小弟弟努力不懈,一直湊過來好多次。
米米叫了幾次後,那個小弟弟的阿嬤就說:「ㄟ你怎麼那麼恰?不可以這樣。」我見狀,決定出手說點話。我就跟米米說:「你是因為不認識他,不知道他靠近你要幹嘛,所以大叫嗎?」米米回說:「嗯。」同時再叫個兩聲這樣。
後來我跟米米玩翹翹板,那個小男生又湊過來,米米照例又大叫,同時用臺語大喊:「我不認識他!啊~~~」
我對著弟弟說:「你好,我叫做楊鎮宇,她叫米米。她剛剛大叫,可能是因為不認識你。你想跟我們玩嗎?你叫什麼名字呢?」
弟弟沒有說話。他的阿嬤也沒有說話。
後來我又重複說了一次:「你好,我叫做楊鎮宇,她叫米米。她剛剛大叫,可能是因為不認識你。你想跟我們玩嗎?你叫什麼名字呢?」
弟弟還是沒有說話。他的阿嬤這次說話了,對著小男生說:「你叫安安,你沒有說你的名字叫做安安。」
小男生沒有說話,也沒有湊過來一起玩。不久就被阿嬤帶走,離開公園了。
※※※
比對一下,情境一跟情境二裡頭,同樣面對「米米大叫」這個行為,小姐姐跟阿嬤的處理方法滿不同的。
情境一(新北總圖),米米大叫可能是因為不清楚那個小姐姐靠近的意圖,所以大叫,而小姐姐不受米米大叫的行為影響,穩穩地表達她自身的意圖(要把書放回去書架),米米就側身讓小姐姐把書放回書架上。
而在情境二(紫陽公園),那個阿嬤回應的是米米的大叫的行為本身,然後做出評判(你怎麼那麼恰,不可以這樣),而沒有處理到他的小孫子的行為(一直靠近另一個小朋友)背後的意圖,也沒有處理到米米的行為(大叫)背後的意圖。
我持著這樣的假設,所以出手講點話。重點是促成「米米行為背後的意圖」呈顯出來,也看看能否促成「小男生行為背後的意圖」也呈顯出來,米米大叫的意圖可能是「我又不認識你,你靠近我要幹嘛?」,小男生湊過來的意圖可能是「有另一個小朋友在耶,好奇,想交朋友」。
因此我說的話(自我介紹,然後問對方的名字),是想促成米米跟那個小男生彼此的意圖互相打上照面,確認是不是這樣的情況。
這個時候呢,我發現那個阿嬤都沒有講話,像是在觀望,看我講這些是要幹嘛。我重複兩次後,那個阿嬤好像聽懂我的意思了,所以幫他孫子講名字。不然在那之前,那個阿嬤都是很冷漠地看著我們。
當那個阿嬤對米米說「你怎麼那麼恰,不可以這樣大叫」時,我選擇先不回應這句話。我的設想是,那個阿嬤的說法是「派生現象」,不是這個情境互動中的「原生因子」。
那個阿嬤針對的是「小朋友大叫」這個行為,而提出她對這個行為的一些「觀念陳述」。也就是說,我猜想這個阿嬤有個觀念(預期值)是「小朋友不可以大吼大叫」,所以當米米大叫時,那個阿嬤的觀念(預期值)被弄到了,所以阿嬤也逼逼大叫了(ㄟ不可以這樣大叫!)。
我那時並不需要站在阿嬤觀念的對立面,主張「小朋友可以大吼大叫」。因為就算我持這個主張,然後跟阿嬤爭論,無論我跟阿嬤討論的情況怎麼樣,都無助於我們去理解1.「米米大叫這個行為背後的意圖」以及2.「小男生一直湊過來這個行為背後的意圖」。
於是呢,針對「米米大叫」這個行為,我是站在情境裡頭,不贊成大叫,也不否定大叫,而是試著去了解在這個情境裡,「大叫」這個行為背後的意圖為何。
諸位鄉親,我寫了這麼多,其實也比不上紫陽公園那個阿嬤的「大理論」,她親身實踐了她的理念,而且身體力行。姑且不論她的理念解釋力如何,但是這就是她的庶民教育學觀點。我必須尊重她的理路,她不是無理取鬧,也不盡然用一句「威權」就可以解釋她的理路。
我寫了這麼多,也比不上在新北總圖裡頭的那個小姐姐,她不需要寫這麼多,她親身實踐了「看見行為背後的意圖」這件事(她表達自己行為背後的意圖,我靠近你這個小妹妹,是要放書啦),如此行雲流水,如此日常。

2019年1月15日 星期二

孩子如何擴展生活經驗?


/圖:Egg Chiang(台中共學平日團領隊)


在開始擔任獨立教育工作者的某幾年,我的工作除了帶國小課後學生不上安親班的陪伴,在基金會上數學想想課程,還有帶學齡前幼兒進行活動,做各種繪本、實驗、勞作、食物、繪畫、素材、diy等。(課程、活動是與孩子接觸的最大媒介啊)

又過了一陣子,我才知道了一個詞「pg」,想起來,原來我在學齡前孩子身上帶的就是pg會做的事情吧?(嗎?但是其實我自己沒有參加過pg)
但是實際上,我自已帶小孩和帶共學團,學齡前,是非常少做這些活動,偶爾做也是盡量追求素材的提供,而不是課程,或是流程,確實這幾年有刻意避開。
這幾年來原因說了很多次(我自己覺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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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很久前陣子,和梅子陳聊到幫小孩弄活動這件事,倒是可以直接呈現裡面我的os
梅子說,「這個我通通取消了,老大時很認真弄這個,老二時就完全不弄。結果是,老二的學習胃口跟自主性高非常多。」
「老大時,我自己的PG啊!玩的可多了,而且真的都是媽媽帶著玩,就算很放的開的玩,還是大人預設的,會破壞自主性。」
有人問,「活動太好玩了,算是端出一盤好料理?後來要自己烹煮的時候,就做不出來嗎?」
梅子說,「創造煮的機會,會讓體驗的人沒機會自己去經驗那個自主的「想要煮」的過程。然後,因為是被帶去體驗,也沒有真的很想要,所以隨便體驗(不討厭也沒有超想要),之後就會以為自己會了,而失去玩調味料,玩水,玩菜,亂切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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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5歲將至,我幾乎不帶小孩做活動體驗,自己帶的活動也非常留意,我會亂聊,但盡可能是小孩主動提出來想要,然後我配合協助,過程也以她的步調和嘗試為主。
其他我就是做我想要的,讓她有興趣跟著,聖誕前夕做紙樹開花,小孩好奇,頻頻來看,跟小孩聊飽和溶液。
饅頭是某個夜晚我突然想要做。照片上的動力沙也是,某一次我做(失敗的)沐浴球時,發現過程中其中一個手感根本就是動力沙啊,好久以後,我再把快要過期的玉米澱粉和麵粉撈出來,想要重現那個手感(結果還是不太對XD化學好神秘啊!)。還有我突然想要了,收集起果實,想要有朝一日做個聖誕花圈(目前只收集了一串苦楝,用草束起來好美啊)
最近,5y小孩會拉著我做的,像是偶爾的面具、皇冠、要標示襪子的名字。
她自己可做的就多了,不停的畫圖、說故事、在本子上不知道幹嘛、偶爾黏貼綁設計玩具、積木樂高小玩偶,偶爾找弟弟玩一下,但大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在忙什麼XD
2y小孩就更忙了,一直玩一直玩,開始熱愛樂高,作品充滿奇幻風,愛吊車愛軌道,開始熟悉平板上幾個遊戲,我都不知道他在幹嘛就過了一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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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齡前孩子,從課程與活動、素材提供,變成力行創造性生活,與陪伴為主,大概是最大的轉變。
黃武雄在談,教育首要是擴展生活經驗,一樣是擴展,但以孩子主動需求和大人需求為主軸,捨棄課程與活動提供,我確實覺得是個新的平衡。
今天沒有出社區,沒有煮飯,但是小孩清醒時,我做了找不到手感了很困惑的動力沙,實作了再回頭研究飽和溶液與層析現象和毛細現象,然後覺得化學的變數真的好大啊。陪小孩下樓跑跳、玩玩具、聊天、演馬,講故事,工作一下,滑了手機也小瞇一下,居然還看完一本容易讀的小書!

2019年1月14日 星期一

那一棵「正確的瓜子樹」

/圖:陳界良(台中共學平日四團領隊)


今天假日共學快尾聲之際,兩個小女孩找我過去看他們的小帳篷窩,說窩裡有一處堆了一團「瓜子」。

我就在他們窩前嗑起瓜子。也不知道是否是他們還不太能掌握嗑瓜子的手嘴牙的某種神秘的平衡,其中一位女孩兒很順手的拿了一顆瓜子給我,隨後我也很順手的嗑那一下,然後剝開取下一顆白種仁,他們很順手的再接過去吃掉,就這麼重複著好幾回。

一下給其中一個女孩兒,一下給另一個,一下自己也跟著吃,嗑著吃著一陣子,我呼喊著你們都吃太快,我根本趕不上你們,他們聽著很是開懷。

話鋒一轉,我問他們知道瓜子是怎麼來的嗎?其中一位孩兒說應該是長在樹上,我說你的意思是說有一種樹會長出一堆瓜子,一顆一顆的掛在樹上,我邊說邊作勢要在樹上採瓜子的景象,兩個孩兒大概是覺得很有意思著一直笑著,我自己也覺得有一棵樹,樹上掛著一顆一顆瓜子很有意思,光想就覺得太有趣了。

既然都說到瓜子樹了,我問那位說瓜子樹的孩兒要不要來去找找種子來種種瓜子樹,大概這段談話很有趣,孩兒說著要找來種,確認了一下他們家有沒有地方種,放的地方照不照的到太陽等等的,聽到這,另一個孩兒也說他要種瓜子樹,我說等到真得種起來我想要看照片,而且長出瓜子後我要吃。

瓜子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植物,有時候也不用那麼急著確認,但在一起享受著那個想像的過程裡,那一棵「正確的瓜子樹」不用特別強記硬塞,瓜子樹就會在心裡慢慢的發芽,那個芽會持續的好奇,並且滿懷著對世界的熱情。

究竟吃不吃的到孩兒種的瓜子樹,我無法確知,但那芽若持續的在,會長出什麼,蔓向何方,我倒是很拭目以待。

2019年1月13日 星期日

你目前講不出來,但我會努力聽懂你


/圖:薛安琪(台中共學平日六團領隊)



積極聆聽、核對,跟1Y8M小小孩的聊天。
我陪我兒去廁所洗手,回來的路上,兒子加速跑走了,PP見我一個人走著,過來牽我的手。
我:「嗯?你要找我是嗎?」
PP:「嗯!」重音,肯定貌。
我:「噢,好哇,要坐坐是嗎?」
PP:「嗯!」重音,肯定貌。
我:「好喔。」
PP:「嗯~~」坐下來,拉長音,指著遠處的AA
我:「她是AA,是我們的新成員。」
PP:「哼!」
我:「你不太開心喔?在生她的氣嗎?」
PP:「嗯!」
我:「為什麼呢?是不是我剛才看到的,她很靠近你,伸手拿你的餅乾吃,是這樣嗎?」
PP:「嗯!」
我:「所以你很不高興啊,就把她推開,對嗎?」
PP:「嗯!」
我:「但是她沒有聽懂,還是繼續靠過去,對不對?」
PP:「哼!」還跺腳。
我:「喔喔,真的好生氣喔,想要她走開,是嗎?」
PP:「嗯!」
我:「我們來想想辦法好不好?下次她很靠近的時候,你可以這樣,比比她、比比後面,就是說,她,走開,她,走開,然後我們幫忙講給她聽,幫忙把她帶開,這樣,好嗎?」
PP:「好~~」
我:「她,走開,她,走開,這樣?」
PP:「好~~」
我:「好~~」
PP:「嗯~~」拉長音,指著我手上的手機。
我:「我的手機?你想要做點什麼嗎?」
PP:「嗯!」
我:「那我們一起拍合照好嗎?」
PP:「好~~」
我:「拍好了,這是你,這是我,這張好嗎?」
PP:「好~~」
我:「我可以拿我們的照片給別人看嗎?」
PP:「好~~」
一對一的單獨談心時間滿足,牽起我的手,走向共學團的集合點。
PP媽媽:「你們剛才坐在那裡幹嘛?」
我:「商量很重要的大事情,對不對?」
PP:「嗯!」

2019年1月5日 星期六

親子共學團聲明 聲援世新社發所

世新大學在一月二日的校務會議上,以招生不佳為由,通過「109學年度社發所停招」案,此案如果成定局,恐怕以後就沒有世新社發所這個學術單位了。這項決策違反民主程序,事先也未與社發所師生溝通,台灣親子共學教育促進會對此表達深切的遺憾。

世新社發所是台灣社會重要的異議思想與實踐的培育園地,其創辦人成露茜教授以「有學有術、實踐基層、回歸理論、再造社會」作為辦學理念,培育無數投身社會改造的行動者。世新大學的創辦人成舍我在白色恐怖的年代,也聘用多位不見容於當局的異議份子,實質打造民主化的校風,到了晚年仍堅持「我要說話」的精神。這份探究根本的異議精神,正是面對複雜時局最需要的能量。

世新校方以招生不佳為由決議社發所停招,的確,「少子女化」下的招生問題,對台灣教育體制造成諸多衝擊。那麼我們需要的,正是社發所著力強調的統整性視野來分析,擬定出符合未來二十年、三十年台灣社會需求的教育政策,這不是容易的事,牽涉到總體的資源配置,牽引著許多具體的人事變動。因此每個當下需要更謹慎、更符合民主程序的決策,而世新校方並未依該校〈世新大學增設調整院系所學位學程辦法〉來走,也未與社發所師生溝通,已證明這項決議不具有正當性。退一步來說,就算世新社發所招生不佳,也應先減招,減少學生人數,而非逕自決議停招,直接宣布社發所走入歷史。

試問,世新校方今日貿然決議社發所停招,自砸招牌,明日如何面對少子女化下的險峻情勢?

世新社發所副教授陳信行近日撰文提到,有次世新社發所教師跟校方討論時,學校高層說:「你們學生寫的抗議信,條理那麼清楚,一定是大人寫的,學生哪有那種文筆?」社發所的老師回答說:「我們的學生都是大人」。

這段對話反應出某些上位者的思考模式,一旦有人提出異議,上位者常質疑其背後有人指使,最好的方法就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而不用去處理「問題本身」。因此,與其說世新校方以少子女化下的招生不佳為由決議停招社發所,不如說是一種排除校內異議聲音的手段。

台灣親子共學教育促進會長期關注小學、學齡前教育,也關注整體教育趨勢,以及未來台灣社會動向。更重要的是,我們也一直在思考著,我們台灣的教育,要培養出什麼樣的大人呢?

我們親子共學團呼籲世新大學校方審慎決議此事,落實校內民主。聲援世新社發所!

201915
台灣親子共學教育促進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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