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林胤陳(台北假日五團領隊)
某次爸爸的二打六行程,在我們家展開,大鵰跟我,可頭歡嫣悠米,當天悠在車上睡著了,比較晚加入遊戲行列,但也不知道是麼原因,圓頭就是不願意借給他任何的玩具。
在過程裡鬼打牆地問他「為什麼」,當然不會有任何地進展,又不是第一天跟圓頭相處,就算他是個極度會表達的三歲小孩,對於他的不願意,我是無力的…(不要就是不要嘛)。
透過要出去買晚餐的時候,問圓頭「要跟我出去買嗎?」(因為之前有過跟我出去除了辦正事還有買到巧克力之類歪事的經驗),圓頭點點頭,穿鞋去。
在騎車的過程裡,我有意而好奇地問他「為什麼不借玩具給悠玩?」
得到的是一陣的沉默,我知道“沉默也是一種正面的回答”。
只不過,他的沒有回答,究竟是甚麼造成他的不願意嗎?是故意的? “一定是”是擔心嗎?擔心甚麼?
《轉大人的辛苦》書裡面,提到關於某大學生把自己關在宿舍裡不上學也不外出的個案,文中提到,身旁的人,特別是家長或是好友,往往會急著找到其因果關係,來解釋背後的行為。
例如,會歸類出“孩子的意志力太薄弱”,或是“大學教師對學生太冷淡”當成原因去斥責孩子甚至指責教師;結果造成“尋找原因”變成了“尋找壞人”線性思考。
《轉大人的辛苦》作者提出了一個詢問的角度:這個學生把自己關在宿舍裡有甚麼意義?試著讓尋找答案的過程不至於太容易,也試著把視角從局外人拉回到有關聯的過程,而這個關聯是有利於建立關係的。建立一種關係是:這個問題不再只是屬於對方的,不再只是你的或他的,而是從“我們的”角度出來,然後可以共同提問,共同經歷。
我再度問「你會擔心玩具給悠玩嗎?」
圓頭點頭回答的「嗯」。
「那你的擔心是玩具玩壞嗎?還是他不會玩?」
這次我不打算用為什麼當起頭了,既然他有擔心,我接受這樣的擔心是真的,就這樣子而已,而這也是我目前可以做得到的。
他點著頭說「我怕他會玩壞。」
他願意開口告訴我,就已經透露出一個訊息了,意思是“我相信你,只是.....”。
我當然會去想,他會不會只是順著我搭的樓梯下場罷了,不過,目前有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去確定,那就是問他「那可以怎麼辦?」。
他也停了一下,我接著問「如果我們請大鵰陪悠一起玩,請他照顧你的玩具,他也願意呢?」
他開心地點點頭。
這一件事,我在思考的是,如果我們沒有離開現場,我們能不能有機會展開這樣的對話,更不會有空間回應圓頭的擔心?又或者可以用“我們可以怎麼辦?”來當提問的起頭。
這樣的空間與時間,是需要被營造出來的,我們都必須面對彼此的相處,的確是共同享用同一個空間的事實,當空間跟時間都對彼此極度有限的狀態,如何去開創另一個能夠獨立的對話框出來.....(永遠都需要外掛的概念)。
【延伸閱讀】
20130725,Evalo Kuo,借或交換。
20131024,簡黏秥,被忽略的脈絡。
20170414,Egg,我要協助孩子長出他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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